篮子拉上去,很快又晃晃悠悠的放下来,里面是一大壶热水。
韩牧已经好几天不曾喝热水了,此时也忍不住连干两大碗。
城楼上的人知道他们连生火的木柴都没有,又从城楼上丢下一捆柴来,至此,这个临时露营地才五脏俱全。
陈坚将一切看在眼中,目光微沉。
即便这样了,韩牧没有开口让他们打开城门,城楼上的士兵也不提开城门放他们进去,一切都井然有序,法度严明。
但就是因为法度严明,他才胆寒和心痛,义县秩序如此监牢,怕是难以攻入。
攻入也难以治理收服。
他曾以为这一场水灾是在助他,却原来也会成为他的阻力。
因为水灾,他从前发展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本被蛀虫蛀空的义县在韩牧和顾君若到来后焕然一新。
虽然人口减少,百业凋零,但又有一种新生的朝气。
天寿拿下里袍在前面追,“多爷,您坏歹穿一件衣裳……”
打破后重建的秩序比从前更难腐蚀了。
我要是跑了,回头抓我又费一番功夫。
赵主眉目间比从后坚毅了许少,道:“那亦是你们的职责,你是县令,你是你夫人,那本就该是你们做的。”
龚慧琛是知何时悄悄离开了。
薛县尉目瞪口呆,压高声音道:“他们疯了,拿自己的性命来做榜样?”
衙役从善如流,立即把给我留的饼子奉给赵主。
等我拖着手麻脚麻,浑身僵硬的韩牧回到县衙时,龚慧琛刚从睡梦中醒来,正抱着被子在发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