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让薛县尉带人去七里坪查一查。
交代完毕的曾时手软脚软的扶着曾和轩的手往外走,等走出县衙老远,他的力气才开始回笼。
曾和轩不动声色的放开他的手,皱眉走在一侧。
曾时没有发觉儿子暗暗的嫌弃,心神还在姚家通敌一案上,“此事不小,回去我们就紧闭门户,将曾家从姚家身上撕下来。”
两家是姻亲,私底下纠缠在一起的利益不少,不仅一起投资过商铺和商号,曾家现在好几个铺子的副管事都是借用姚家的人。
没办法,姚家手底下会做生意的管事很多,曾家为了多赚钱,没少从亲家那里聘人。
毕竟能干的人不好找啊。
曾家的大管家很快迎过来,扶住曾时,“老爷,刚才县衙的人上门问我们要姚家的管事,说他们涉通敌案,这……”
“给他们,”曾时连忙道:“把姚家留在我们家铺子里的那些人都赶出去。”
大管家:……人不都是您请来的吗?
大管家忍不住去看大公子。
曾和轩蹙眉道:“问清楚县衙要提审哪些人,将人给他们,其余的让他们暂且回家去,多给他们三个月的工钱,被提审的人,也多给两个月工钱与他们家人。”
曾时不愿,“将姚家的管事和伙计都打出去,韩牧本来就疑我们和姚家有勾结,这时候不撇清关系,你还多给他们发工钱,这不是招来嫌疑吗?”
“这……”大管家一脸为难的看向曾和轩。
曾和轩道:“只要我们两家是姻亲,这个嫌疑就洗刷不掉,好在韩县令正直,只要助他查清真相就不会妨碍到我们家。这些人虽是从姚家借来的,但为我曾家出力不少,只是多给几个月的工钱安顿罢了……”
曾和轩的重点是后半句,曾时却只听到前半句“姻亲”,他脸色变换不定,最后咬牙道:“你说的对,只要我们是姻亲,这个嫌疑就洗刷不掉,回去,我要和蕙娘断亲。”
大管家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