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知道了县城里比较有钱的两户人家,岳家和曾家,一直在赈济灾民。
韩牧就问,“既然开了粥棚,那你们怎么不去吃,反而来路上抢人?”
老孙头道:“去了,怎么没去?只是在县城里等着吃粥的人太多了,那粥水有限,我们排了三天都没轮上,抢也抢不过,打又没力气,最后只能走了。”
他道:“继续留在县城里怕是要饿死,出来,就是找不到粮食,啃些树皮和泥土,好歹能多活几天。”
韩牧:“是抢吧?”
老孙头羞愧的低下头去。
顾君若瞥了韩牧一眼,和老孙头道:“今晚先如此吧,明日你们随我们回县城,怎么判,自有律法来定。”
老孙头忙问,“坐牢有饭吃吗?”
要是有,他们不介意坐牢的。
韩牧:“……你们是罪人,知道什么是罪人吗?你不想着将功赎罪,竟想着吃我的白饭……”
老孙头一头雾水,他怎么就吃这位郎君的白饭了?
顾君若伸手把他拉走,“行了,他们这会儿饿着肚子,你与他们说这些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虽说我不喜读书,但我也知道,县令的职责之一便是教化治下百姓,我刚就在履行县令的职责,在教化他。”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他们现在无衣无食,你的教化于他们来说还没有一粒米来得贵重,此时拿礼来教化他们,不仅达不到目的,还显得礼节和律法轻贱,”顾君若道:“不如什么都不说,待解决了他们之困,到时候再教化。”
韩牧摸了摸下巴,“解决他们的困境不难啊,虽说我现在钱不是很多,但养几个人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