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爷似乎听出了曾老爷的不满,忙道:“亲家不知,这新县令好生无礼,竟是查也不查,直接就把我的粮铺给查抄了!”
曾老爷面色有些不好看,道:“那你就带着百十人把县衙围了?你知不知道,只凭这一点儿,县衙就能定你一个谋逆之罪。”
姚老爷张了张嘴没说话,他不是没想到韩牧会有这么强大的背景吗?
要是一般县令,就是死了,到时候推给天灾或者流民就是,有的是借口。
曾老爷见他还不知悔改,脸色越发难看,他想了想后道:“亲家先回去吧,我们不宜和新县令将关系闹得太僵,明日我们上门赔罪,尽量将此事揭过。”
本来,韩牧查抄了姚家的粮铺,哪怕他有正当理由,曾老爷也有办法让他名不正言不顺,于此事和他交一交手,却没想到姚老爷转头就送上了更大的把柄。
曾老爷头疼不已,抬起眼眸看了姚老爷一眼,道:“亲家不如回去找大郎,以后这种事还是交给大郎处理吧。”
姚老爷心中有些不服,但看到曾老爷脸色寒冷,他还是应了一声。
等姚大郎从城外回来,知道城里今天发生的事时已经是晚上了。
他没想到父亲会如此昏聩,竟然给新县令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但子不言父之过,于是姚伯清当着姚老爷的面狠狠地给了姚季白一巴掌,怒道:“你跟在父亲身边,不仅不能劝诫,反而撺掇他做下这样的事,来人,把三少爷押下去跪祠堂!”
姚季白低着头让人看不出表情来。
姚老爷却很生气,虽然他也觉得是姚季白的错,但姚伯清这样说却是在打他的脸,于是他拦住下人,怒视姚伯清,“你这话是说季白,还是在说你老子我?”
一直低头的姚季白突然抬起头来,满脸的泪,他可怜巴巴的冲姚老爷喊了一声,“爹,您知道的,我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