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伯清低头回道:“家中小弟昨日受了惊吓,回去后便发了高热,现在还卧床不起,所以学生便只和父亲同来,还请大人恕罪。”
韩牧哼了一声,问道:“那尔等可知道错在何处了?”
“知道,”姚伯清道:“实在是惶恐,我等不曾知道县令大人上任,所以未能远迎。”
“因没见过面,所以产生了一些误会,家父太过激动,所以才做下错事,还请大人恕罪。”
认错态度倒是极好,韩牧是个心软的人,脸色好转了许多,正要就此事继续说说他们,就听顾君若道:“姚家乃义县望门,祖辈都居于此,应当对故土有感情吧?”
姚伯清心中一紧,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顾君若后道:“是,我姚家世代居于此,亲朋遍布,可以说在这义县,走出十步便能找到一个与我姚家有关系的人,皆可论为亲朋。”
“那姚家就更应该担当起一些大族的责任,”顾君若道:“州治县,而县则需要仰仗里正乡老自治,姚氏家大业大,虽不曾出任里正,但姚家在义县却出了五位乡老,若我没记错,姚老爷便是其中一个。”
姚老爷悄悄看了一眼儿子,应了一声是。
顾君若看向韩牧。
韩牧已经重新冷脸,哼了一声道:“既然是乡老,更应该协助衙门管理好乡民,结果你们姚家竟然哄抬物价,让粮价飞涨,知道这段时日死了多少人马?”
姚伯清可不敢认下这个罪名,不然传出去,姚家不要在义县混了,他忙解释道:“并非有意抬高粮价,实在是不得不调。”
姚伯清表示姚家也受灾严重,许多粮食在洪灾过后都被冲走了,留下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