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冷笑道：“你们以为我会让你们如意吗？”

李云霄道：“顾青青大人，你去放红颜出来，我来拖住他。”

一挥手，带起一片雷光，指向陌。

陌双瞳骤缩，寒声道：“果然留你不得，终于开始作死了吗！”

车尤和北圳南也是长剑舞动，从左右牵制住陌，随时准备出手。

李云霄冷笑道：“是陌先生的算盘打的太好了，又想做妖皇，又想重创我族，天下间哪有这般好事。古之先贤有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若是红颜来此，就怕先生两者都得不到了。”

陌神色微变，的确有此思量。

那曲红颜实力如何他未曾见过，但既然是神霄宫之主，必然是极为难缠的人物。

若是最终人族翻盘，自己又失去了登妖皇的机遇，那才是真的欲哭无泪了。

陌似乎有些被说动了，道：“依你之见，那该如何？”

李云霄道：“联手杀了殇！你为妖皇，我救众人！”

陌不悦道：“两族大义前，我做出内讧之事，实在难以服众。”

李云霄笑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唯有胜者才能服众。你杀殇，镇压荒，一统妖族，可来日再与我族一战。别以为眼前妖族占据上风就赢定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两大圣地正在派援兵赶来，到时候这一战便是泥潭，谁也别想抽身出来，必然要战至一族毁灭。而我族的身后，乃是广垠无边的天武大陆，强者无数，陌先生真要压上这一注吗？”

顾青青微微颔首，认真地说道：“小情郎说的不错，唯有两族和平共处才是正道。无论是谁想要消灭对方，不仅是痴人做梦，更会将自己陷入无边泥沼不能自拔。更何况妖族势弱，即便今日能赢，可挡得住人族来日的反扑？两族一直以来冲突不断，但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大规模争斗，直接牵涉两族根本。”

李云霄责备道：“你还有脸说，若非数千年前你将妖族镇压在五霞山下，两族间的仇怨也不会深至如此。”

顾青青噗嗤笑道：“那怪我咯。”

李云霄怒道：“你还在这磨叽什么？快去将红颜放出来！”

顾青青道：“这五霞山本是我炼化的玄器，但现在只是一缕神识降临在洛云裳体内，之前施展太游红尘诀的时候就发现已经驱使不动了，想要将这玄器收回怕不是那么容易。”

李云霄急道：“那怎么办？”

顾青青道：“我将太游红尘诀传给你，待此间事了，你慢慢摸索吧，这五霞山就当是本姑娘送给你的礼物了。”

李云霄：“……”

陌突然一笑，道：“哈哈，看来我不需要抉择了。那神霄宫主短时间内是出不来的，坐等殇和你族大败，坐收渔利便可。”

李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