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啊,跳啊,不就是讨钱么,不敢跳吧?”
“假的,假的,他不敢跳!”
“真跳早就跳了,你倒是真跳一个啊!”
一阵接着一阵的起哄声从楼下传来,听的人怒火中烧、心惊又胆颤。
在这种节骨眼上,跳楼者心理素质本来就脆弱,如果再有人在下面起哄、鼓动,极有可能跳楼者会做出不智的举动,从假跳变成真跳。
看着这些起哄的人群,卓峰心里不住地暗骂,现场维持秩序的公安民警们也举起大喇叭,开始对着起哄的人群进行警告,可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总是有人在下面鼓噪。
卓峰惨兮兮地跟着健步如飞的张队长,心里止不住的烦躁,急得肾上腺激素飚升,刚想骂上几句,就被呼哧呼哧的喘气声给淹没了,太累了。
9楼了,马上就到1楼了,卓峰腿发软,实在是跑不动了,一边喘气一边从消防通道的窗户往外望去,只见楼下围观的人群黑压压一群,人群中不时还传来起哄的声音,再抬头一望,一块大红的条幅从十楼耷拉了下来,随着风来回飘荡,依稀还能听到刚刚爬到十楼的张队长的声音:“老乡,有事儿好好说,咱们先下来,。”
“我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到头来一分钱没拿到,实在活不下去了,干脆跳楼得了!谁说不敢跳,我这就跳。”跳楼者的话语,从窗户外面飘了过来。
“唉呀,是哪个工地没发钱,这不公安、消防都来了么,谁不给钱,咱们一起找他去,先下来再说。哎,哎,哎……别往外挪了啊!”
“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真跳了,真跳了,我不是假跳,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