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卓峰思索的时候,另一个圆脸便衣率先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电摩的后备箱,里面装满了洗换的衣物,大的有毛衣毛裤,小的就是内裤、袜子,在水里泡了几天,貌似有衣物掉了色,染得乌漆嘛黑,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但这圆脸便衣毕竟不是常人,面不改色,拿出一个大号物证袋,一点一点地往里面装,一边装,还一边细细地摸索衣服的口袋,衣领,袖口,看来是在找夹层,就这么几件衣服,磨磨叽叽装了十来分钟,弄得满手黑糊糊的,仍然一无所获,看得卓峰蛋疼。
“车身,”旁边的“燕队”一边说,一边也下场了,拎起电摩颠了两下,一次是前轮着地,一次是后轮着地,然后就指着脚踏板位置,也就是蓄电池位置说道:“这里。”圆脸便衣拎出一个工具箱,拿出个改锥,蹲在地上就开始卸,三下两下,眼看着电池板盖板被掀开了一条缝,马上就要卸掉了,突然他“啪嗒”一下盖住了,瞥了一眼卓峰后,说道“燕队,这记者……”
燕队望了一眼段从远,段从远心领神会,略一思索就拉着卓峰往外走,边走边说:“嗯,卓记者,这事儿真不好意思啊。”
眼瞅着就要解开谜团,结果却被轰出了现场,卓峰这个气啊,心道:亏自己还好心好意地帮了半天忙,出了半天力气,这两个便衣真是狼心狗肺、不知好歹。
于是卓峰说话也就没轻没重起来,“段所长,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刚我也帮了不少忙,总不能过河拆桥,以怨报德吧。”
“哎,这个,这个,上次不是给你说了么,这个事儿最好不要报,不要沾。”段从远也颇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解释。
“段所长,你就说啥事儿吧,说了我才会死心。”卓峰尤不死心,追问着。
“不好说。”
“就吐露一点。”
“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