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着,王青山就打开水泵往外抽水,只听到“咕咚咕咚”的几声响后,一股黑红色的污水从地下抽了上来,抽到了一旁放好的一个饲料桶中,这颜色,这味道,不用说也知道不能喝。
“损失有多大?”卓峰开始有些同情起这位企业主来。
“当年损失了有8万只鸡儿,唉,现在我打算搬走了,养不起了,这水价是越来越高。”王青山指着院子里停放的一辆水车说道,“以前我去邻村拉水,一吨水也就几块钱,乡亲们都帮衬,结果拉了几年,从今年开始,这水越拉越贵,这乡亲情谊也越来越淡了,为这事儿,我都和张庄的大伯闹掰了。”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在利益面前,铁打的关系也经不住时间的摩擦。
“就没有去找附近的企业要损失?”卓峰心有戚戚,这人情啊,就如水,老是抽取不知注入,早晚会抽光的,再强抽难保不会闹矛盾。
“找了,我们村委会还有村民们都联合起来找了,结果都不认账,还有人说是我偷排粪水导致的污染,我就养了几万只鸡儿,哪里能排出这么阴损害人的污水?说难听点,我那些鸡儿拉的屎尿,都是宝贝,都是上等的肥料,都能卖钱,无数人抢着要,我怎会乱排放?”王青山不忿地说道,“后来实在是闹腾的厉害了,也就这几个渗坑附近两家企业赔了点钱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