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温热,并不滚烫,楚婉自是不疼的。
但霍言峥显然是把她当成了一个易碎的瓷娃娃,需要好好护着,唯恐磕了,摔了。
楚婉从小就怕疼,可后来,她却尝遍了世间所有的痛苦。
她明白何为切肤之痛,也明白何为凌迟之痛、剜心之痛。
比起她过往的痛苦,眼下的烫伤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可对上霍言峥隐隐流露出关心的冷眸,那句不疼就哽在了喉咙里,接着,她撇了撇红润的唇瓣,睫羽纤长略颤,浅浅的委屈从眸间淌出,她软糯着声调道:“言峥,我疼。”
说着,楚婉黛眉缓缓蹙起,面带隐忍,好似,她是真的觉得疼。
“真矫情。”霍言峥不苟言笑,情绪没有丝毫波动,他并未怀疑楚婉的话,冷峻的脸庞闪过心疼。
他一直都知道楚婉是娇贵的,体质特殊又脆弱,也很怕疼,哪怕只是一点小伤,却没法不让他不在意。
“我们回客厅,我帮你涂药。”霍言峥不容分说道。
“矫情,也只对你。”
“还有,言峥,不用那么麻烦的。”楚婉想缩回手,却被霍言峥握得更紧,“眼下便有一个能让我不疼的办法,就看你愿不愿做了。”
楚婉的手很白,如玉般通透,又似雪般莹亮,一抹烫红印在上面,骤时,红白分明,尤为惹眼,看上去还有些严重。
霍言峥盯着楚婉绽放出狡黠亮芒的眼眸,顺着她的意思,他直截了当道:“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暗沉的声线里,藏匿着丝丝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