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坪地,数万修士,齐看着法台上一人讲话,别家都在竖耳正听,钟紫言却在低头思索。
“掌门在想些什么?”秦封低声问了一句。
钟紫言应道:
“想想他司徒家,十多年前也不过此间二流势力,齐名的没有数百也有几十,短短七八年,一跃成为槐山众家魁首,这教我怎能不羡慕。
如果槐山没有鬼邪灾祸,司徒家哪会显出这般大的势能,可见气运之道,渺渺难测,此番盛会结束,他家地位必与十年前王家一般无二。
唉,司徒业前辈鸿图伟略、目明智深,能抓住这次机会,合该他家强盛。”
一旁正觉和尚也开口道:“此乃天时地利之局,却非人力能促成。”
简雍附议赞叹:“八年来各方散修苦于鬼祸,诉求生路热切,今次司徒家一朝召开法会,吸引人来,不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钟紫言无奈点了点头,此种机遇,的确难求。
且听法台上司徒业继续讲着:
“……既是要再设黄天荡魔镇邪大阵,便需先扫清两岸鬼邪,料想诸位来此第一目的也是为了获得相应灵地矿脉。
凭我司徒一族之力,自然难挡万千魑魅魍魉,早前与族内商议,决出四十七块鬼邪侵占的地方,其中藏纳阴浊甚多,等闲力量不足驱压,固需联合诸位,聚齐修士军阵来攻。
若是强定谁家主管哪块地盘,老夫深知众位心口难服,我辈修真之士,历来要在术法符道上见个高低,才好定论各个修士军阵的统领权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