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些罢,你我当下还属两家门户,无需太过礼敬。”钟紫言随口说了一声。
聂清听了吩咐,腰杆稍微挺直了些,又见钟紫言久久不再开口,心里不免多出各种杂想。
终于,他还是没忍住,开口道:“眼下师父身旁正缺亲信服侍,而您这边……”
钟紫言慢慢转过身子,突兀截住聂清口中言语,问道:“若是你师命你暗中观察贫道门中动向,以期他日聚势讨袭,你当如何?”
聂清愣在当场,额头冷汗直流,“这,这……自然会前来禀报钟前辈,我聂清乃是立誓要加入赤龙门的!再说师父对于赤龙门尚无敌意,此事断然不会发生。”
“若是他日我赤龙门与拓跋南天终有一场生死之战,你站哪一家?”钟紫言再问一句。
额头汗珠滴滴滚落,钟紫言两问直涉聂清忠孝仁义,但凡有一句答错,他觉得这次怕是再回不得鹰眼草台。
噗通~
双膝重重跪地,聂清将头埋至地面,眼珠子极速转动,三息时间脱口而出:“若将来真有一日两家成为死敌,晚辈怕得辜负前辈栽培之意,死也需护一护拓跋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