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倪金金哭够了,便站起身看了一眼顾判,擦拭眼泪后问道:“院主,依您所观,是何人来行的凶?”
顾判略一皱眉,连带着额头聚起淡淡纹路,他的光头在逐渐大降的雪花间凸显白光,沉吟少顷说道:
“不借助灵符和阵法,在槐山地界,这般强的雷术恐怕只有三人能够施展。长松剑庄自前些日子伍德子死后,由南亭候继任庄主,其人一手天心雷术出神入化,在槐山筑基一阶算得上英勇。
另有司徒家老一辈筑基司徒震也擅使三劫水雷,他年岁与司徒业相当,多年不曾露面,怕已经作古。
最后一位当属近年来声名正盛之人,你应当听过其名,是赤龙门的那位。”
倪金金心神一惊,脑中多种念想顷刻浮上心头,依照昨日自己那老迈师父的遭遇,怕真有可能是赤龙门所为,但素闻钟掌门仁慈,万不至于欺负一个将死之人罢?
顾判见倪金金心有所想,也不点破,这小子打小便聪慧过人,教其静心思考,必能猜出大概是哪家下的毒手。
等了良久,倪金金自言自语道:“师父宿敌皆早已死去,长松剑庄乃是新兴势力,自不会有仇怨。
那位司徒震前辈倒是有可能,只因他们都是一个时代的人,但司徒家做事大可不必藏头缩尾,何至于此趁这短短时间来取师父性命。
至于赤龙门……听闻姜前辈行事豪爽光明,为人嫉恶如仇,我师父和赤龙门本无仇怨,应该不可能是他家!”
顾判饶有兴致看着倪金金,“那你以为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