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礼告辞后,转身要走时,身后拓跋南天浑亮音色质问:“那事,你真没做?”
钟紫言眼睛一亮,像只偷了米的老鼠,内心窃喜表面肃穆,转身回应:“我何至于教人去暗杀玉狞子,大可明晃晃斗过,你家那时候能拦得住我?”
拓跋南天皱眉盯着钟紫言,良久道:“他日我若寻了证据,不管你赤龙门多强盛,也势必要搅的你家鸡犬不宁。”
“当然可以,道兄尽管去查!”钟紫言正色诚恳开口。
他之所以能这么坦然,主要还是因为事情不是自己干的,姜玉洲和司徒十七做事干净,若是有证据,面前这人早已经按耐不住,这么多年没动手,不是证据不足还能是什么。
这种事,将来即便被确认,自己这个当掌门的也得咬死不是自己干的,同时还得护持姜玉洲,尽力帮助他早日结丹。
眼下槐山需要团结,拓跋南天这种强人,能拉拢一时是一时。
“好,便暂时信你。”拓跋南天起身立于钟紫言面前,凝着重眉看了良久,“你结丹后,气息竟然查探不出,要我参加婚宴亦无不可,切磋一番如何?”
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钟紫言讪讪笑了笑,“小弟新晋金丹,实力低微,道兄已然跨入三层,切磋起来有所不公罢?”
拓跋南天冷笑道:“你家当年对我可算公平?”
“这……”钟紫言缩了缩衣袖,“寒冬腊月,弄坏了此地建设,也不太好赶工修缮,不如来年……”
“你当年筑基境界骑着一头畜生羞辱于我,今番结丹,是不是根本瞧我不起?”拓跋南天冷眼对视。
话说到这份儿上,钟紫言哪能再推辞,但他又实在不愿意轻易暴露手段,想来想去,又想到牧野马林苍蛇宫时的法子,便笑道:
“不如这样,你我以灵力对轰一次,赌个输赢,谁退步多,谁便供给对方一万二阶灵石,道兄以为如何?”
拓跋南天眯眼凝目,“好。”
二人出了大殿,来到鹰眼草台广阔的斗灵场,东西对立三十丈,拓跋南天露出深白牙齿冷笑,一言不发运转体内灵力。
钟紫言眼睁睁望着其背后两头巨大虚影浮现,一头紫光玄阳魔牛,一头黑光黑鳞角蝰,二者同样散着金丹气势,牛哞和蛇鸣刺耳惊响,直震得识海内熟睡的小鲸儿烦躁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