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然认得面前之人,这可是槐山最有威望的金丹老前辈,往前数四五十年,在他们还是幼儿时,便是听着这位的传说长大的,当下见了真人,怎能不激动怯震,腿弯都差点忍不住跪在地上。
陶方隐捋须呵呵笑了一声,“无需多礼,让这小娃儿领老夫去见司徒礼,你二人继续当值。”
“是!”
二人齐声回应,赶忙退在一边。
这世间的人,一旦活得久了,多少会得到后辈一些尊敬,这份对于年长者的尊敬,多半是年轻人对岁月的尊敬、对见识和生命的尊敬。
但那种尊敬并不会长久,也许见一次面就消耗尽了。
真正能获得长久尊敬的,除了年岁,还有实力和威望,陶方隐在槐山诸多后辈修士眼中,就是这类存在,既有实力,又有威望,又有年岁,高山仰止,不可撼动。
见那一老一少慢步走上山去,武昌鱼直起身子,擦净脸上的汗珠,“我说什么来着,莫要小瞧那小子,你看看,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能与赤龙门陶老祖搭上话,日后咱们宗门里,定然有他一席之位。”
钱乌永点了点头,又纠结道:“未曾禀报宗主,就放他们进去,事后会不会怪罪你我?”
武昌鱼翻了个白眼,“你敢教那位老人家等着你慢吞吞去禀报?”
钱乌永脸色难看,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老宗主在世的时候都没人敢拦这位的路,你我算个什么东西,老实点值守吧,或许咱们真该琢磨琢磨是不是得和司徒林虎多打打交道,眼瞅着境界升不上去,将来筑基困难,谁能帮的到咱哥俩?”
武昌鱼摸着下巴走回知客亭,他现在突然有点怀疑,去年跟了司徒礼一系,是不是一个错误,毕竟现在好事几乎都没轮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