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那郡尉至郡城后,可有什么动作?”
历阳坞堡望楼上,吹着江风,李冲看向他的儿子李玉。
“父亲,想来孩儿当日的提醒对郡尉还是有点作用的,若他想要将我历阳坞堡当做第二个霸王坞,那他便是想错了。现如今那赵越在郡城中,并无大动作。”
李冲眉头微皱,他正值壮年,早年间是个开铁匠铺的,因此身体十分壮硕,当然,不仅仅是身子壮硕,他纠结乡民,自发抵御盗匪,往往以一当十,是故能以区区铁匠铺主的身份,做到历阳坞主的地步。
“并无大动作,那小动作呢?”
李冲虽然人长得潦草,但心却并不粗。
“先是入了郡守府数个时辰,后来便出城去公孙秀的营寨去了。”
李冲轻轻点头。
“继续派人盯着那赵越,事无巨细,哪怕是他去狎女支了,也得向我汇报。”
“父亲,不必如此罢?那赵越何至于父亲如此防范,倒是那个笑面虎公孙秀得多加防范。”
“不可小觑天下英雄!”
李冲瞪了李冲一眼,说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荡寇将军何许人也,他的儿子岂是凡夫俗子,况且霸王坞的下场,难道你还没有看到,若此人真如庾怿之流,康休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莫要重蹈覆辙了。”
被李冲一瞪,李玉顿时焉了,不敢再跟李冲顶嘴。
“孩儿会盯死那赵越,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向父亲禀报。”
“嗯。”
李冲点了点头,但在心中还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江风凌冽,小黄州位于大江之上,在望楼上可窥见对岸的郡城轮廓。
他想着袖口中苏峻的信,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苏侯与建康朝廷,我该压谁的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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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城外十里处,有一座小山丘,山丘下有一条溪流涓涓而过,而溪流边的树木却早就被砍伐了,变成了山丘上营寨的木墙箭楼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