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为了到后面几条街上学,抄近路从市委院走,没事跑人家院摘果子,捞市委大楼池塘里的鱼,捞的时候偶尔也会有人过来看他,跟他打趣说虾米生的也能吃之类的话,然后他就生嚼了,那是池塘里的虾,腥味重,呸呸吐出,那老头哈哈大笑,后来程燃在市台电视上看到那个人在大会上一本正经作报告。
也会跑政府楼顶拉手摇防空报警器,在政府院傍晚玩警察抓小偷,身后跟一帮小跟班,很多年后才知道当年瓜皮头跟着自己的一个小男孩原来爷爷是市委副书记,父亲已经升任区长,瓜皮头后来阳光开朗,见着自己还一如既往叫声程哥,更多的是礼貌和对当年的怀念。只是再过些年,听说瓜皮头父亲被查,在蓉城中院开庭,判了几年,而他人据说去了澳洲,也不知后来好不好。
好比李靖平的女儿姜红芍,也是老华通大院常客,只是柳英每次请她到的时候就与有荣焉,保护得里三层外三层,老姜也不拒人千里,更多的是对大伙的亲和,只是当时的她对他程燃和其他人,没有多大区别。
那时候大家不提她的家庭背景,但偶尔也会对学校里某个家是大老板的学生品头论足,说起对方的阔绰和家境的优越,姜红芍就在旁边听着,眼睛闪烁着好奇而不乏听八卦的雀跃,兴许那时候也是她喜欢来大院和他们玩的原因,政府院里可没这样亲密无间的一群啥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能聊,外人看来啥无聊的游戏都能战的小伙伴。
那些年对姜红芍的记忆,就停留在那段惊艳的时间段里了,可没能像是如今这样,和她并肩来到蓉城十中,
程飞扬发展起了伏龙,今年的防灾难预警系统行之有效的挽救了很多人生命,芯片研究所在美国圣克拉拉开张,老程既有“飞身擒大东”的名声,又因为抗洪表彰进了大会堂,虽然只是在“对各条战线参加斗争的同志予以无限敬意”的战线上属于列于科技工作者的方列,可回蓉城后又在川宾馆表彰大会上代表伏龙接受了省政府的贡献奖奖章。
这在程飞扬来说是可以吹好一阵子的事迹了,可这趟之后老程的眼界高了,心气高了,回来就跟程燃说,伏龙要以发展成为国内乃至国际一流企业为目标,那言下之意是你老子这么厉害你这个十中尖子生快表扬我啊。程燃当时就笑道,老爸,你没准能打造一个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