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木易感觉整个事情越来越严峻的时候,有些事物,不经意间,汹涌变化了。
那段时间陈木易去谈事情都是浑浑噩噩,满脑子在考虑这棘手事的走向……他只是个依靠着秦西榛的名气渐渐浮出水面的小唱片公司老板,和秦西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结果在合作公司里面,听到对方员工路过交流,隐隐说起“罗凛文”三个字,陈木易整个耳朵都竖起来,这边心不在焉谈事情,那边竖起耳朵听一些情况,然后去人那边一打听,他还怀疑自己听错了,随后出门赶忙在外面买杂志报刊,找相关新闻和上网浏览网页。
即便身处内地广州街市,也能看到港城那边铺天盖地的罗家信息。就像是有人打开了蓄满滔天洪流的水闸,破坏力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向着那片地域肆虐开来。
然后陈木易就经历了眼花缭乱的一整个过程,罗凛文的照片出现在港城大街小巷各个媒体杂志之上,关于罗家的新闻每天都在变化,最后董孚置业丢车保帅,罗岳各种隐秘事情爆发下台,可以说这个星期,陈木易每天都目不转睛盯着隔海那一隅的事件变动,等最后事情尘埃落定,陈木易才将头从电脑网页前抬起来。
他从旁边的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支烟,捏扁了烟盒,丢一旁,点起烟来,深吸了一口,回想起山海的种种,看着电脑屏幕上罗岳在集团董事会辞职后出来上车被抓拍到的那副冷沉的脸,他一夕之间斑白了许多的两鬓,陈木易发着呆愣神。
几天以后,他给秦西榛打去了电话。
那是广州的夜晚,伦敦的白昼。
问了一下秦西榛在那边的情况,与团队的磨合情况和录歌的进度问题……最后,陈木易道,“你知道吗,先前作为罗凛文说客来说项,甚至还跟我说起过利害关系变相威胁我们的人,给了我电话,说要请我们吃饭,作为赔罪,同时还不不停的说上次对不住了,兄弟没做好……呵,这些人啊……也算是这行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