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高说着,那个刚才埋下头大概已经是被他口中所言骇到“肝颤胆寒”的青年,这个时候抬起头来,然后嘴巴朝他动了动,“煞笔。”
那一瞬间天高云淡,柳高先前掌握着节奏,像是刀子剔骨割肉般的威胁言语,忽然就这样消失在冷冽的风中。
他停顿了,头略微斜着,就像是一个攻城略地一路嗜血长驱直入的征服者,在炫耀身后的凛凛军容和远处图腾的巨大雕塑时,遭遇了泥石流。还保持着一个蹊跷难明的动作,有的是尽显得荒谬怪诞的遭遇。
他确实听到了这两个字,但是……怎么会,怎么可能……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天生含着金钥匙所处的位置,所处的层面,从来不曾受到过的当头棒槌。
有时候一句话可以噬人骨,有时候一句话可以诛人心,有时候一句话可以夺人志毁人尊严,能让人感受奇耻大辱和杀人之恨。
原本这些都是他在对这个青年所进行的行为。
结果这个青年对上他目光的时候,又重复了一遍,“傻逼。”
然后这个像是从头到尾就没半点醒悟的青年在柳高略微颤动狠厉的眼光中笑道,“你说这些,是一石二鸟的想让我回去传达导致我爸自乱阵脚,同时拿我爸事业和家业威胁我断了和姜红芍的来往?……所以你真以为可以威胁到我爸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