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聪静静听了片刻，微微侧头，道：“你的客户。其实是苏氏集团吧。”

李云聪又不是傻子，而且，他对自己的价值也非常清楚。

他李云聪，在遇到南冥之前，是一个连科技展都担心无法参加的普通大学生。他的无人机，说白了和市面上卖的满大街都是的无人机。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有很多的不及。

现在的他。去掉了各种头衔各种包装，和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同，又有什么价值呢？

他的价值就是，他曾经接触过懒神科技几架无人机所有的底层代码。

偷无人机是违法的，窃取代码是违法的，但是挖人却不违法。

而他李云聪，离开了懒神科技，除了所知道的那些代码之外，还有什么呢？

所谓一次性五百万的奖励和百万年薪，又能持续多久？恐怕一年不到，他就被吃干抹净，直接踢走了吧。

而他能得到多少？六百五十万的收入，税后又能剩下多少？

为了这些钱，就要把自己的未来葬送了吗？

如果是一个月前，他会说：“是！请用六百五十万砸死我的自尊吧！”

但现在，他的眼界早就已经不同了。

李云聪突然笑了，恍惚间，他似乎想到了当初苏文杰和胡梦萦来当说客的时候。

那时候南冥说了一句话，让他觉得特别帅，也特别印象深刻。

李云聪扶了扶眼镜，向后靠在了座位上，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

三十来岁，风韵犹存，免伤带着职业性的浅笑，似乎一直在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