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点是一个很微妙的时间。
它意味着一天的结束,以及新一天的开始。
旅馆内的走廊上,挂着圆形的老式钟表,当时针分针和秒钟都来到12点的时候,滴答一声。
整个走廊内忽然响起了一阵短暂的急促滴滴闹铃声。
即便外面暴雨倾盆,十分吵闹,钟表的闹铃声也显得很是尖锐。
每一个旅馆在设计走廊的时候,都会把光线布置的很昏暗,因为这样一来能给人安心舒适的念头。
当然,在玛丽·肖夫人的旅馆,这一点被无限放大了。
在入夜以后,灯光就逐渐熄灭,走廊里漆黑且深沉,就仿佛是张开了一张无形的血盆大口,只要有人进入其中,便会被彻底吞噬。
……
而在杜维的房间里。
他并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床上,用干净的布擦拭着自己的手枪。
听到那急促的闹铃声的时候。
忽地……
一种莫名的阴森感,浮现在了他的心头,伴随着的还有因为声音太吵,从而引发的烦躁等情绪。
“午夜时分就有闹铃声响起,究竟是多么愚蠢的人,才能做出这种决定。”
“怪不得这间旅馆除了我以外,一个客人都没有。”
“不过,我觉得这还只是前戏。”
杜维一边擦着枪,一边露出讽刺的笑容。
他的语气很是异样,带着期待以及不耐烦。
不管玛丽·肖夫人有什么秘密,他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是解决恶灵事件,借此机会找个由头合理暴露出自己的恶灵化,从而走进教会的内部,得到更多自己需要的信息。
而在他的身边,也就是床上,则摆放着许多东西。
首先是两张白色的面具,一张布满裂痕,一张崭新无比。
然后是两张小丑牌,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