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德尔塔清了清嗓子。
“好了,安然先生你一定想不通,我为什么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你吧?”
何止是他想不通,我们也想不通啊。
你们非亲非故的,要不是你是西洲人,安然是夏洲人,我特么都以为这是你私生子呢。
哪有这样干事的?
安然继续认真倾听。
“其实这是我临时起意,说实话我很恨你,非常恨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走到现在的地步!”
“但我又很佩服你,佩服你的为人,佩服你的品格。”
“你也许不知道,在我写这些东西的时候,其实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值得我信任的人了!哪怕是朱迪,哪怕是我弟弟菲斯特!”
“他们都跟我是同一类人,反而只有你这个对手,才是值得托付的人。”
你特么说的是人话吗?
朱迪咬牙切齿的看着德尔塔,恨不得把这份匪夷所思的破烂遗嘱撕成碎片。
好歹老娘跟你二十年夫妻情分,最后搞成这样好吗?
我被人看笑话,你就很舒服吗?
朱迪不是很理解。
其实不管是朱迪也好,阿尔曼也好,他们是同样的人,出错出问题的时候,只会找对方的错处,而不思考对方为什么这样对自己。
阿尔曼很清楚朱迪的性格和心理,所以做出这种选择,他知道这样比杀了朱迪还让她难过。
你背叛我?还想要钱?别做梦了。
这就是阿尔曼对她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