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勉强可以,但是那会儿你不行,”玛蒂语气很强硬,就好像一位大家长在教训不听话的家庭成员一样,“别跟我争,我说你那会儿不行你就是不行。”
“好吧,好吧,好吧,”布兰迪举起双手示意玛蒂平静下来,无奈地说,“现在告诉我,你需要我做什么?”
玛蒂在自己的围裙上擦干净自己沾满肥皂泡的手,走到布兰迪面前,一边从围裙的兜里掏出几枚银灰色的硬币塞到布兰迪的大手上,一边说:“帮我去杂货铺买些萝卜、土豆和芹菜,再去买两磅牛肉,记得看着屠夫大叔,不要让他切些边角料给我。”
布兰迪将钱握进手心,说:“一定不辱使命。”
玛蒂把钱交给布兰迪之后,立刻转身继续忙着晾衣服,说:“快去快回,不要在路上逗留,尤其是不要去酒馆喝酒,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我亲爱的罗斯小姐。”布兰迪一边穿衣服,一边略有些不耐烦地回应道。
不一会儿,穿着蓝色衬衣、黑色长裤和靴子,头戴黑色赌徒帽的布兰迪芒尼一边调整着头顶帽子的位置,一边离开了玛蒂的家,迈步向瓦伦丁走去。
一路上,布兰迪看见了不少马车和骑马的旅人来来往往,这让他很高兴,因为这说明瓦伦丁确实已经恢复了基本的生产生活。
有时,路上还会碰见一些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是那场保卫战的幸存者。他们看见布兰迪,都会微笑着点头致意,就像见到了熟悉的朋友,又像见到了亲密的战友,而布兰迪也会微笑着扶一下帽子以示回礼。
也许只有经历过那场战斗的人才能领会这种默契,因为只有一起并肩战斗过的人才能真正理解这种情谊。
玛蒂家离镇子确实不远,很快,布兰迪便走到了治安官办公室的门口。
柯蒂斯?马洛伊警长一如既往地倚靠在门柱上,见到布兰迪这张许久未见的熟悉面孔,他站直了身子,有些惊喜地走上前,给了布兰迪一个大大的拥抱,说:“嘿,布兰迪,我还以为还得再过一段时间才能看见你呢,看来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嘛,现在已经开始活蹦乱跳了?”
“谈不上活蹦乱跳,只不过是帮家里的那位小家长买些东西而已,”布兰迪微笑着说,“倒是你啊,警长先生,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来看我一眼,我还以为你忘了有我这么个人了呢。”
“这个月事情实在是有点多,又要统筹镇子的损失情况,又要负责监督重建工作,还得应付法警、州长、军队甚至是平克顿侦探,我都快忙得连自己家怎么走都要忘了,你就多理解理解吧,”马洛伊警长一边笑着回应布兰迪,一边向他展示着自己胸口崭新的徽章,“哦,对了,从前天开始,我就已经是本州的法警了,因为暂时还没有合适的镇治安官人选,所以在那之前,这个镇子依旧由我来管辖。”
“哦,那还真是恭喜了,马洛伊法警阁下。”布兰迪夸张地施了个法式鞠躬礼,说。
新上任的法警阁下非常受用地笑了起来,说:“好了好了,别忘了罗斯小姐交给你的任务,那可是个不好对付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