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刀村,废弃的木屋旁。
旧栅栏上,并排摆着六个空酒瓶,布兰迪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做蓄势拔枪状。
一旁,亚瑟叼着一根雪茄,一边津津有味地抽着,一边眯眼观察着布兰迪的一举一动。
阴云悠悠飘走,明媚阳光乍现,本来平平无奇的酒瓶也闪烁起近似宝石的光泽。
这时,布兰迪拔枪了。
枪声炸响,不过顷刻,枪声平息。
亚瑟看看还留在栅栏上的一个瓶子,又看看被子弹擦中掉落到雪地的那个瓶子,说:“六中四,不能说好,但也不能说坏。就算是你打中的那四瓶,击中的位置也参差不齐,能打碎,运气得占一部分。”
亚瑟拍了拍布兰迪的肩膀,说:“总结一下就是,菜鸟,你还得多练。”
被亚瑟这样评价,布兰迪是没脾气的,因为他的评价非常的实事求是,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讲,布兰迪甚至比亚瑟本人还了解他到底有多强,在布兰迪看来,把亚瑟的意见当作绝对的权威也是没毛病的。
“才练了三四天就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不错了,”这时候,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亚瑟和布兰迪回头,见何西阿拎着三瓶威士忌走过来,何西阿把酒递给亚瑟和布兰迪,说,“亚瑟练这一招的时候,学得可没你快。”
“你就扯淡吧,老家伙,”亚瑟咬开瓶塞,灌了口酒,没好气地说,“我的天赋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何西阿点点头:“那确实,不过那是约翰加入我们之前的事儿了。”
亚瑟立刻哑口无言。因为事实如此,约翰学枪比他要晚得多,但他的天赋让亚瑟都自愧不如,现在的约翰虽然依旧不如亚瑟,但是想要赶上他,其实也要不了几年。
布兰迪则是第一次见到“西部嘴臭王”亚瑟吃瘪,满脸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说正事,”何西阿敛了敛脸上的笑意,说,“再过三天,那趟火车就到了。”
“所以达奇还是决定抢那辆该死的火车?”亚瑟一听这话,差点没把手里的酒瓶摔了。
何西阿立刻低喝一声:“亚瑟!注意你的言辞!”
亚瑟立刻收敛了些许,紧接着充满着疑惑不解地说:“我以为……我以为我们在这要保持低调,可现在呢?达奇偏偏要去抢那个铁路大亨的火车!他到底……他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境况?平克顿在追捕我们,赏金猎人都想拿着我们的脑袋去换钱!达奇他……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