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如果是钱、首饰或者奢侈品可能会有人在意,但是药品?失踪者家属是多半想不起来的,等租约到期一个电话过去,东西搬走没人知道这事发生过。”
“他真是个坏东西。”
“可不是嘛。”
听着两人的话苏宿陷入沉思,这时天已经晚了,苏宿在床上翻了个身转到床的另一边,走向窗户想看看街景却发现外边雾蒙蒙一片,意识到是因为没有游戏人物视野的原因便让何塞走过来看上一眼。
透过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苏宿看着楼下的街道,绿化的梧桐树被路灯在双排车道上印上影子,街道上方是没有星星的夜空。
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七点十分,一个人都没有。
贝尔特丽丝贝尔平时是几点回的家?会更早一些还是比这更晚?
房间里何塞正栽外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侧躺着看着尚颖摆弄电脑,两个人时不时的会触发一两段对话,有说有笑。
平时一个人的时候她会怎么过?
苏宿看向门口,似乎能看到一个女人打开了门,她很漂亮,留着又黑又长的直发,手里拿着购物纸袋。
她将购物小票按在挂钩上,钥匙被她丢到塑料碗里发出响声,鞋子被她踢到一边。
她在电视前看着录像带吃饭,然后做到床边的电脑前补全未完成的工作,她会为了影片里的喜怒哀乐而流泪欢笑,有时会在影视作品里寻找一个童年缺失的补位。
有一天她开始做噩梦,担心安静夜里的异响,走夜路时会觉得有人跟踪,她没有朋友也就无从和别人谈论分享她的这些琐事。
她吃药,医生用看瘾君子的目光看她,她不想让她妈妈担心,她是床头柜上照片里的女孩,她和妈妈一起笑,和自己荣誉的毕业证一起笑。
也许是赌气或是宣泄压力她租了一堆旅行袋对着噩梦竖起中指,在没人浏览的个人主页上留下暴躁的话。
她不是一个会逃离自己生活的人,她是遇到麻烦了。
现在需要有人帮她。
闹钟声响了,苏宿该起床上班去了,这次出门前他没用那台花了大价钱的电击器来调整自己的心情,因为他觉得那会影响他的思绪。
他觉得有些他愿意做的事比情绪饱满的为老板打工更重要,即使他在意的东西的源头只是一个游戏,一串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