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转头问向何塞。
“你觉得呢?她在最后都开始教训你了。”
“你知道她最后说的什么意思?”
“她是说她是美国人。”
“别打岔,我是说她说的中国话。”
“一个好人,当他被违背他意愿的环境裹挟时应该保持一颗正直的心,即使因为在外原因不能以全力行动,也应该竭尽所能做好他能做的一切等待命运转变的时机到来,不能和那强大的力量硬争。”
“哼,那她是听进我的劝了。中国人就是喜欢弯弯绕绕的。她就是心服嘴不服。”
埃里克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向女招待适宜填咖啡。
何塞喝着啤酒,等女招待走开之后才继续说道:“这句话是我和尚颖在中国餐厅里吃饭时看餐馆电视里播的电视剧的台词,我当时为了和博客听众装酷模仿了好一阵。”
他停顿了一下,将桌子上的盘子调换了下位置,开始吃尚颖点的沙拉,边吃边说。
“说这句话的是一个中国古代军阀,他之前被另一个军阀夺走了城池,在的手下兄弟因为战马和对方又起了冲突的时候,他用这句话安慰自己的手下兄弟现在己方出于弱势还不能和对方硬碰硬,有什么事等以后再说。”
听完这话埃里克直接把杯子摔在桌子上,里边的咖啡溅出来将桌子弄脏了一片。
“我就知道她不服,她们女人就是这样,吃了亏总是想找补回来还总是拐弯抹角的。”
这时何塞已经扒拉完最后一口饭将整杯的苹果汁灌了下去,他打了一个响嗝然后说。
“我想你应该想想这句话的表面意思,即使你觉得因为危险不能深入调查,也不应该就放弃调查真相的行为,要尽你所能的做好能做的一切等待机会的到来。尚颖没让你‘与命争也’,她只是说我们其实能做的更多。”
“这种事就像是做过山车,你坐上了车就不可能在过了起步之后的那慢慢悠悠的路后说不干了,简简单单的逃过后边的高速阶段。”
“这话你别对我说,我可是站在你这边。”
何塞站起身子指着埃里克对女招待大声说道:“他付账!”
随后他和埃里克告别,留下了埃里克一个人坐在这里。
“竭尽所能做好能做的一切。”
埃里克靠在椅背上抱着膝盖翘着二郎腿咀嚼着那段何塞翻译给他的话。
克利夫兰市警局已经辜负了她一次……
尚颖的话又在他脑子里响起,这个系统已经辜负了她一次,又用什么来保证这种情况不会出现第二次?
他自己又真的相信一个局外人提供的建议和线索能左右一个警探的调查重点方向,让他往劳时劳力的方向用功?向他那种人在这座城市里任职会有一堆案子等着他去办,他会努力办好容易的案子,这种又是跨区又是涉及封闭社群还暗指存在邪教的案子,他会深挖么?
这又不是我的错。
对啊,这又不是我的错,但是贝尔特丽丝贝尔做错了什么呢?
这又不是我的错。
那负责案件的警探在上一次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呢?毕竟他的所作所为都符合程序,只不过是有一个侦探碰巧发现了他们没发现的线索……
“这又不是我的错。”
埃里克自言自语,将钱和小费压在咖啡杯下然后离开了座位。
和怀疑自己的他不同,经过一阵操作的苏宿知道他也和另外两个游戏人物一样,在日程表上出现了一个待完成选项继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