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为什么应该积水最多的地面反而没有结冰情况呢?从地漏流走了?
不对,地漏流的再快还能有水从墙壁上流下去的还快么?
而且很奇怪,临近洗手池的地面上反而没有结冰,而超出一定距离后地上却有了一些不明显的冰霜。
水龙头本来应该流水的破损处,洗手池里的水和马桶里的水全都不正常的结冰,虽说现在的室温确实很冷,但是这真的正常么?
看着洗手池墙上挂着的破碎镜子,还有被打翻的垃圾桶,苏宿思考着。
“在这里,有人破坏了水龙头,到处都是水……”
他回忆着那比莫名其妙的鉴定失败后开始发生的事情,屋子里出现了怪事,屋子里的物品出现损坏,天花板掉下来差点伤人,食物腐坏出现虫类滋生……
皮特格烈姆这张人物卡的相关技能“神秘学”被触发,将可能的答案交给了苏宿。
如果是从神秘学的角度来说,造成那些异常是不正常的“灵”入侵了这栋房子,在正常情况下“灵”是不能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进入有住的土地的,这也是为什么在西方传统文学中,死去的人会徘徊在他们的房子里,又或者被害人的亡魂只能游荡在它的身死之处。
一是它们生前的记忆只能允许它们看见和感知它们知道的地方,在这之外的一切对于它们来说都是一片黑暗,而另一个层面上,行走与没有被允许踏入的地方对它们而言犹如溺水一般痛苦。
当然,如果土地的主人允许它们踏入,或者那里是无主之地,那“灵”就可以自由出入。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故事里人们会躲进教堂中,逃避超自然力量的伤害,除了宗教上的意义还有一点,教堂是上帝的房子,上帝不会允许邪恶之物迈进,而只要成为了教堂,即使被废弃无人看管,那废墟依然受到世俗定义是上帝的土地。
这间休息站,因为某些异常的原因,导致了对人有恶意的“灵”的进入,开始只是一些小家伙,它们只能做出一些间接举动,比如让物品老化,又或者让食物腐败虫类滋生(古希腊的哲学家认为虫类不需要繁衍,而是从泥土和腐败之物中直接滋生。
然后是灯光的闪烁和金属卷帘门被撕扯来的声音,寒气的侵入以及风声,有个大家伙进来了。
如果将之前的“灵”比作只能小打小闹的虾米,那这个家伙就像是一只湾鳄,即使在不属于它的世界里它自然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像是实体一样破坏门扉,争夺进入有主房屋的权力。
然后它入侵了这座房子,对它的目标下手,如果结合简警官和菲利普艾肯斯博士所说的内容,它和白河庄园惨案时警方遇到的东西一样,同时也和当地印第安人的故事能呼应的上。
一个在此地游荡的“灵”,回应某人的召唤而来,它遵从召唤者的目的,除非目的达成不会离开。它生自这片土地,古老而强大,在风雪中袭击那些接受历练的印第安勇士,在幸存者身上留下伤痕,活下来的人被冠以“狼吻”的称号并以此为荣。
它在物质世界显现的实体依靠的是风雪和冰霜,它在此处显现,在飞溅的水流中冻结出自己的身体……
苏宿看着墙上破裂的镜子,镜面炸裂开的纹路下而上成放射状散开,就像是洗手池里有一股力量爆发了出来一样。
然后苏宿看向门口约翰布莱克冰冷的尸体,将手电筒的光照向约翰布莱克的小腿和手臂,那上边插着渗人的冰锥,而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个说不上是狗还是人留下的血脚印,大小比人的手掌稍微小一点。
苏宿想起来一个说法,犬类在袭击人的时候会先攻击腿和手臂,进行拖拽破坏人的平衡,在人倒地之后进行撕咬。
它像狼一样嚎叫,在它攻击后会将自己的爪子和牙齿留在被袭击的人身上,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