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牙的老太太伸手对着尚颖比划着指东指西，然后左右看了一眼看没人看她又缩着脖子将怀里的手向上指了指，小声说道：“我不骗你，脑子里塞羊粪蛋子的印度人才会信那玩意儿，还有东边来的陆上人才跪猴砸！我们可不信。”

老太太说着还摆手翻了个白眼，活像个人猴。

她所说的那两种她所瞧不起的“猴子信仰”，其实是指印度人的猴神“哈奴曼”以及中国南方地区的拜“齐天大圣”。

这两个东西和西比农市本身的宗教信仰没有任何关系，印尼有不到百分之五的人信仰佛教和原始拜物教，而玛卡楠市场就是这些少数信仰者聚散交易的集市。

“上边的人可不管这些事儿，那些见钱眼开的人不去拜他们的像，非要来我们这里建庙耍猴。这几年还来了一堆外地人，搞得乌烟瘴气的……”

说道这里老太太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摆手解释。

“我可不是说你，你是大学生儿，你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来这里呆一辈子都行，不像是那些做生意的，来了就不走了，还祸害人，呸！”

作别了老太太，尚颖与何塞在街上一边闲逛一边聊了起来。

何塞问道：“所以你和那个老女人嘀嘀咕咕的都聊了什么？”

“当地人的生活变化，还有最近有没有什么起冲突的外国人。你要吃嘛？”

说着尚颖把手里攥着的一把烤串递给何塞，看着各种被串起来的蜥蜴和虫子何塞嫌弃的摇了摇头。

“你怎么什么都吃啊？”

“任何有历史的国家的人都不会拒绝以各种方式烹饪享用蛋白质，即使是享誉世界的意大利人和法国人也不会拒绝杂碎和蜗牛，这是文明人历史传承的味道，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