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自家闺女,张丰是又欣慰又郁闷。
郁闷的是刘沧这小子个头长了不少,但还跟早年一般蛮横,貌似自己还是没法在他面前摆谱。
比较欣慰的自然是自家闺女过的不错,自家闺女跟刘沧眉来眼去的亲昵做不得假,关键是自家闺女从车里拽出的那柄战戈,想来刘沧对自家闺女也是宠溺。
可不是嘛?若不宠溺,谁家会给婆娘打造这么一根骇人战戈。
而当张绣娘抄出那根战戈后,张丰身后的那群带甲禁卫面面相觑,实在纳闷,有这样的姑爷闺女,自家校尉为何尿的一逼?
禁卫质疑张丰,张丰同样质疑这帮子越骑,还什么大户子弟,连个乡间夯小子都压不住,白瞎了那一身铠甲。
张丰拉着张绣娘絮叨,张绣娘拉扯着刘沧说些张丰离家后的往事,张丰还是那个张丰,似乎因为见面没能压刘沧一头暗自不爽,一个劲的吹嘘自己如今有多风光。
“大人,你可别再吹了,多年不往家送信,从人家张让府库搬出一块价值连城的紫金,就这还想瞒着人家?”面对张丰吹嘘中逐渐扬起的下巴,刘沧出声打击。
刘沧跟张丰早年颇有‘恩怨’,如今父亲、阿翁、舅姑之类的称呼都叫不出口,想来想去,也就大人一词叫的无甚压力,便对张丰以大人相称。
大人一词如今代表的意思比较多,上官可称,父母长辈也可称,虽然刘沧语气中带着埋怨,不过首次听到刘沧对他换了称呼,张丰依旧没能压下脸上的喜色。
“咳!大夯,这个大人没别的意思吧?哼,老夫如今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若是还似早年那般胡闹,老夫定不饶你。”
张丰面上一喜,再次打量刘沧高大身形,心中各种满意,不过转眼想到什么,眼神一凝,颇为谨慎对刘沧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