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就是争!”
他喝了口茶,道:“以前皇帝信神,所以争的是道统,是信众,是朝廷支持。现在不一样了,但也在争,只是争的是名头,是钱财,是官身。
我们道教协会,一位总会长,十九位副会长。全真占了十五,正一只占了五席,这就是官身,是威风!
如今的道门,早就跟政府密不可分……哦不,应该说,早就被牢牢的掌握在手里。谁跟上面亲近,谁就能得到好处,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讲,你也清楚。
如果依你所说,道法已经重现,那他们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不出意外,全真各派也一定收到了请柬,落款应该就是白云观。”
嗬!
顾玙真挺意外的,甭看对方贫困潦倒,郁郁不得志,可刚才这番话,着实刮目相看啊。
到底是一派宗主。
而谭崇岱话里话外,还有一层意思没说,当然他也明白:以目前的环境,两家道派绝不可能擅自做主,背后必然有官方主导。
他搞懂了这点,又问:“前辈,那您准备去么?”
“去,为什么不去?”
“可,可这是……”
“你想说我要卖了这把老骨头?”
谭崇岱并不羞恼,道:“小友,你有你的资质和天缘,我羡慕不得。而同样,你也不会理解我这等人的心情。我一生只为求道,这一次,或许就是我的机缘。哪怕它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试试才知。”
“……”
顾玙沉默半响,最终深施一礼,“受教了。如果您有什么困难之处,请尽管开口,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
夜,江州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