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婴孩约有两岁的年纪,手脚全被折断,浑身有明显的灼烧痕迹。不像腐尸,不像干尸,不知保存了多少年,血肉跟一种古怪的油脂混合,似凝固着临死时的表情,清晰可见,却又狰狞至极。
顾玙当然看不到,只是奔向入口,心中暗骂:
该死的洞!
没办法,先是猫腰,然后半跪,最后是俯着身子爬。他也不再保留,两道青光殿后,将追赶的甲虫接连穿透。
“噗噗!”
“吱吱!”
而紧跟着,又被密集的咀嚼和爬行声淹没,似在啃食同类血肉。
顾玙的脊梁骨发寒,噌噌噌的往前爬行,好容易见眼前一道光亮,顿时加快速度,用手撑着往前一跃,再就地一滚。
“砰!”
他刚出了洞口,耳边就传来一阵“嗞拉拉”的怪响。
起身回头,却是跟出的几只虫子被烈日一照,立时化为脓水,恶臭熏天。而后面的甲虫悉悉索索的用触角试探,似知前进不能。
折腾了半天,终于不甘心的缓缓退后,又是一片黑暗寂静。
邪门啊!
顾玙各种后怕,这特么到底是啥地方?那些甲虫又是什么鬼?
话说从他修行以来,几乎没有敌手,可在火洲几日,竟然连番遭怼,虽然都是被群殴的。一时间,还有点宝宝委屈,宝宝难过,宝宝心里苦的敢脚。
此番逃生,连带着确定的是:张维跟洞中的神秘所在必有关联,指不定就是后代传承,他们要寻找的,也是祖先遗迹。
“……”
顾玙看了看前方,仍是茫茫红山,一眼望不到头。他有种直觉,此处不是最终的目的地,只是中途的一个地点,真正的秘密还在大山深处。
只不过,他倒不敢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