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平的这两日,龙秋始终有一种很隐秘,很独立的欢喜感。
其实很难讲,她对两个人都很亲,但亲近中,又透着一丝微妙的差别。
她不抗拒跟姐姐搂搂抱抱的小动作,可换成哥哥,却显得十分守礼,亲昵而不逾越。不像小肥皂,那丫头发起疯来,可以生扑顾玙,她不会。
想当初,龙秋躺在神庙冰凉的石地上,内有兴风作浪的金蚕蛊,外有一帮愚昧低劣的族人准备处刑,简直生不如死。
然后,顾玙就像神兵天降一样,把自己救出苦海。
这种小女孩的感激和崇拜,她一直压在心底,始终没有外露。不过呢,此番俩人一起出行,龙秋总算释放了一些,言谈间活泼了不少。
她不太懂这份情感到底是什么,只能说到目前为之,还是比较安稳的状态。因为,自己没有用情蛊的念头。
在成百上千种蛊虫里,情蛊是最特殊的一个。
它天生就是一对,能无视任何阻碍和防护,直接种到对方的心神中。此后一生俱生,一死俱死,不可变心,不可妄负,不可强行拔除。
单从这点上,情蛊可谓天下无敌。
……
他们在西平逛了两天,便乘火车去西海。西海是个自治州,下辖几个市县,州府所在地在德令哈。
很难想像,一个县级市的规模,竟然只有十万人口。
当龙秋走出火车站时,还以为到了什么里(防和谐)番世界。放眼望去,街道整洁,建筑现代,就是有点干净,嗯,近乎没有人烟的那种干净。
她怔了片刻,忍不住问:“哥哥,你以前过来是到哪儿啊?”
“一次到陇西,一次到巴音。”
“那为什么这次来西海啊?”
“呃,没走过,想看看这边的情况。”
顾玙略微心虚,陇西和巴音都是人口稠密的地方,去火洲也很方便。
西海就很失误了,你想象不到它有多大,更想象不到在一个辖区的两座城镇,距离又有多远。
“那个,我们先去车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