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龙施了一礼,很是听话。
邵阳明却不干了,他自幼娇生惯养,性情乖张,硬生生被送进道观,本就一肚子气。加上三天以来,各种规矩束手束脚,荤腥不见,更是火上浇油。
“凭什么啊?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信不信我把你这破道观买下来,还特么抄五十遍!抄你大爷!”他梗着脖子叫喊。
“……”
方成子皱眉,没理他,吩咐一个年轻道士,“通知他家人,马上领回去。”
“是!”
道士应了声。
刷!
之前还嚣张的小屁孩,脸瞬间就白了,没想到对方如此干脆。这要是被赶回去,得让老爹活活打死。他哭丧着脸,想认个错,可惜没机会了。
“好了,大家进去上课,勿要围观!”
方成子轰走众人,抹身便闪,留下死灰般的邵阳明。
一干小萝卜头看在眼里,心思各异。豪门出身的,多为警醒,万不可骄纵。寒门出身的,则是大快人心。
……
个体与群体接触之后,就会不可避免的出现一种心理:比较。
无论成人还是孩童,无论在学校、公司、酒桌,甚至走着走着偶然看见一辆好车,都会不自觉的比较一番。
这叫天性。
太清宫二十四位小门徒,短短几天,就把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如今的孩子都早熟,对钱财门户的观念比成人都重。
十二男,十二女。出身官家的有八人,出身商界的有九人,出身普通、贫困家庭的,有七人。
虽以宿舍为单位,但很自然的就分成两帮。也就是何禾,除了刻苦修习,嘛都不管。
转眼间,已是七日后。
经堂外,家长们翘首等候,脸上都带着紧张和期待。徐蕾也在,她跟旁人不同,仍然不希望何禾选择留下,小小年纪就出家,做一辈子的道姑。
而经堂内,二十三个人齐整整的坐在蒲团上,前方十三位道长排开,宛如第一日初见。
“七日已过,你们的适应期结束,当作分晓。”
华阳扫视一圈,道:“我会念到你们的名字,点评一二,是去是留,由我们双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