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聊着,很快到了山脚。
官员道:“好了,不必送了,此事还劳你费心。”
“我心中有数。”
“那就好,政府投入了这么多资源,千万别辜负了上头的一片期望。”
说罢,他转身下山。卢元清看他消失在山道上,也抹身回到道院,立即召集众人,将指示一讲。
有的明悟,有的不解,张无梦就问:“他们如此作为,到底是何用意?”
“简单的很,你连这个都不懂么?”
司空蟾性情怪僻,喜欢嘲讽讥笑,人倒没什么恶意。他跟张无梦同时晋升先天,交情也好,属于日常互怼。
“你懂,你说!”张无梦哼道。
司空蟾看向卢元清,见对方微笑点头,便道:“来来,让我告诉你。灵气复苏,他们兜的住;道法重现,他们兜的住;甚至生物异变,火洲封禁,他们也兜的住。但这次轮到鬼魂,他们就兜不住了。既然没办法遮掩,索性就不遮掩。”
“那与我们何干?”张无梦的政治觉悟比较差,不大能领会。
司空蟾愈发鄙视,道:“普通人知道世间有鬼,或许会心生希望,自己的魂魄不散,生命长久。但更多的人,定会产生恐惧。可如果让他们明白,政府有能力保护百姓,有能力驱除鬼怪和邪门歪道,不仅不会引起恐慌,反而会增加威信力。”
“一句话,他们拿好处,我们擦屁股!”
刚回山不久的晁空图,在旁边精辟定论。
“也不能这么讲,我们既然享用资源,就该为社稷民生出力。缅国、挝国那些小国,自古便是穷山恶水,贫瘠之地。为了争夺资源,他们早晚会入境惹事,倒不如提前镇压。还是说……”
他扫视一圈,笑问:“你们怕了那些术士和降头师,不敢比斗?”
嗬!
越明显的激将法,越是管用。几千年来,无论任何阶层,任何身份的夏国国民,对周边小国都抱着一种“啊,你们都是翔”的天朝上国感。
修行界更甚。
刹时间,个个神情微妙,按捺不住的显出一种大怼特怼的渴望和冲动。
卢元清看在眼里,笑道:“三年前,道院初立,三年后,我们根基稍固。诸位在山上呆的久了,正好借此机会,下山活动活动。”
“那住持您呢?”张无梦问。
“呵,我给诸位看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