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古地,再往前,就到了惠卡场口……一座连着一座,仿佛这一大片矿区都陷入死寂,那灯光并未带来多少安慰,愈显得诡异空旷。
“嗯?”
小堇脚程飞快,连跑了四个场口,等到麻母湾的时候,她刚进厂区就眨了眨眼,“嘻,有点意思!”
丫挺着一张菜鸡脸,大摇大摆的闯进去。与上次来时大不相同,那一溜的肉体治疗院全部停业,诸位老师也深藏不出。
她随便敲开一家酒吧,探头问:“大叔,听说新部队要来了,从哪个场口过啊?”
“就是这儿,你胆子够大的,还敢呆着?”老板奇道。
“你都敢留,我为什么不敢啊?”
“哈,虽说他们不乱杀人,但难免有害群之马。小姑娘你这么漂亮,最好躲在屋里,不要乱跑。”
“嗯,谢谢了!”
小堇退出来,毫不在意,插着兜在街上闲逛,一会看看这,一会瞅瞅那,有意无意的就到了一条巷子里。
这巷子又窄又深,两侧都是矮房,空间极为逼仄。她晃晃悠悠的迈着步,昏灯将影子拉得老长。
突然间,一团黑影在她背后窜起,无声无息,飘忽不定,似乎把人影吞没。而那黑影不断翻滚,又猛地一张,仿佛幕布拉开。
刷!
里面赫然是十几只白面血眼的人头在疯狂蠕动,如体内生满了蛆虫,在争抢仅剩的皮肉精血。
“嗷!”
少顷,一颗长发的女人头抢到了最上面,嘴巴一张,嘴角豁裂直至耳后,生生冲着小堇咬去。
始终在慢慢踱步,并未发觉的小堇骤然消失,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鬼怪身后。
她懒得看那玩意儿,将目光越向前方,就在巷口处,光线明暗交汇的地方,立着一个伛偻身影,干干瘦瘦状若枯骨,手里还拄着木杖。
“你能躲过我的小鬼,想必就是了。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是你杀的?”
那人一张口,竟是字正腔圆的夏国话,还带着点旧时代的古意。
小堇看不清她的脸,听声音年岁颇长,遂笑道:“哟,老太太,你可别跨国碰瓷儿。我家里有些钱财,也禁不住你这么讹人,你徒弟是谁啊?”
“丹拓,你可认识?”
“丹拓……哦,有印象有印象!他一本正经的去滇南搞事,听说死无全尸啊,这可不怪谁,只能怨他学艺不精。”
“呵呵,说的好,就是他学艺不精!”
老太太不怒反笑,道:“你是夏国人,几百年来我们两国修士多有争斗。我不欺小,按规矩来,你报上师门。”
“狗屁的规矩!你那什么年代的事儿了,现在是新时代,就算有规矩,也该我们说了算!”
小堇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输过场面,下巴一扬,“要打就打!”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