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逐一记录,便去找看管材料的老郑,得到两个新牌子和一张简要地图。也不算难,拔掉,挖坑,重新插牢即可。
刘子铭是土生土长的黑水人,没来过盛天,啥都不了解。但他不是傻子,看这架势就有所猜测,这山头与众不同,怕是传说中的修道者居住的。
一有念头,心中就更加激动,也更珍惜此次机会。
他小心翼翼的更换标牌,以前的称呼全部作废,像登天台、放生池、三生石此类狗屁倒灶的直接抹杀,最后只剩两个地方有标记。
一个是宫观后院,似乎要新建一座建筑,写着:仓储房。
一个是岔路口,标着宫观的新名字:勤务殿。
……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时分,工地放饭。
刘子铭拿着一次性餐盒排队打饭,四个油光裎亮的大桶,喷香扑鼻。他还没等细看,手腕就沉甸甸的一压,却是一大勺红烧肉扣在了餐盒里,跟着又是一素一荤加一汤,米饭管够。
他略微惊讶,找块石头一坐,呼噜呼噜吃了起来。
老实说,他的家乡虽然毁了,但存款还有。可两口子不敢花啊,根本看不到未来,这些钱就是最后的依托和支撑,花掉一点就像丢了一丝魂儿。
而他咬了几块肉,忽地一顿,摸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
“喂,媳妇儿,你看着了吧……嗯嗯,这边条件不错,今天没干什么重活……哎媳妇儿,我现在有工作了,你也别舍不得花钱,该买就买……没事,花没了我再挣,你听话,给自己做点好吃的,我过阵子就回去了……”
他聊了几句,挂断电话,抹了抹眼角,又埋头大吃。
晚饭后有少许的休息时间,一帮人自然聚在一处,聊天扯皮。刘子铭蹲在角落,工友则围着一个本地的老师傅,都是一脸八卦。
“师傅,您给讲讲呗,这山到底什么来头?”
“对对,您是本地人,给我们讲讲!”
“呵呵……”
老头习惯性的摸出烟盒,忽记起山中禁烟,尴尬的又塞回去,道:“其实没啥说的,这凤凰山多少年了,一直养活着白城人,没灾没祸。大概在四年前吧,山里不知怎么地,就冒出一条青蛇,咬伤了不少人。当时闹的挺大,政府还派人去抓,结果警察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