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云端。
顾玙就站在云端,俯瞰众生。
那门陆地腾空诀非常好用,凤凰山和道院都有,完全能作为通用遁法。它随着境界不同,施展出的效果也不同,后天可离地数丈,横渡百米;先天可脚踏一尺清风,一去数里。
至于人仙么,就是这样子了,真真正正的御气凌空。
顾玙目光一扫,广场种种尽收眼底。他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忽听下面传来一声呼喊:“老顾,拉我一下!”
嗖!
他左手虚按,再一提,就把小斋拽了上来,然后伸手抱住。
小斋也瞧了瞧山下,道:“境界不同,看的东西果然不一样。站在这种高度,哪怕你不想,也会有众生如蝼蚁的感觉。”
她搂着对方的腰,又笑道:“你站了半天了,有何想法?”
“……”
顾玙顿了顿,方道:“或许受谭老道长的触动太大,最初有些冲动,只想着为众人挣一丝机会。但随着日期临近,愈发觉到自己的渺小、忐忑和自不量力。
不过后来又想,我有多高的境界,就讲多高的道行,尽力而为,无愧于心。所以,现在没什么想法。”
“是么?”
小斋眨眨眼睛,忽地伸出手,顺着他的衣襟滑进里面,轻轻柔柔的摩挲着,最后按在心脏的位置。
“哦,果然心如止水……”
她那五根品相完美的手指一动,就像起了一层薄薄的电膜,酥酥痒痒,又酸又麻,又刺又痛的往下滑去,“这样呢?”
“好玩是吧!”
顾玙白了她一眼,将那只小手抽出来,问:“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用不着准备。”
“这么有信心?”
“为什么不能有信心?”
小斋反问一句,道:“说白了,我们就是做观念普及,易浅不易深,易俗不易难。我们虽然修了道,但归根结底还是现代人,现代人与现代人交流,有那么麻烦么?”
她不等对方回应,接着道:
“俗话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现在的矛盾就是,新的生产关系已经诞生,但生产力却没有发展。五年时间,对个人很长,对社会太短,根本达不到转型的需求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