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当!”
“当!”
钟声敲碎了晨雾,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山林,照在单檐琉璃瓦歇山顶上时,齐云道院已经忙碌起来。
今天是吴山拜山入院的日子,像这种先辈大能,若按照正规礼仪,端的是繁琐复杂。不过他只是神魂形态,没有肉身,很多程序走不了,双方也便从简。
故此,那口青铜大钟敲了一百零八响,道院上下列位恭迎,由卢元清亲手捧着酒盏请入大殿,这就算礼成。
道院不是宫观,是诸多门派的集合体,所以它不供奉任何神仙。大殿内空间宽阔,简洁威严,卢元清将酒盏置于案上,自己站立一旁,余下三十五人一同行礼。
“见过老修行!”
“见过诸位道友!”
吴山显出红色虚影,微微一躬身。
这个位置有说道,他是明代古修,地位只在住持之下,有职无权,不管俗务,不讲经课——类似于客卿供奉。
当所有流程走完,众人落座,皆是面露喜色。
吴山的价值,不在于他的实力,而是他的知识。政府今天也派了人观礼,戳在一旁非常嗨皮,因为他加入道院,就等于站好了队。
“我本是闾山门下一走狗,困在江底五百余年,得诸位相助,得以重见天日。
沧海桑田,世事变幻,我在这里住了数月,对比古今种种,总是不胜唏嘘。此处不论门派,皆为同道,我虽有意重振闾山门楣,但也不好特例。其实仔细想来,以现在的情况,确实不适合门派独斗,我既然加入道院,自要守道院的规矩……”
吴山把话说的很清楚,明确道:“我的闾山法肯定要传下去。”
“不知您要传什么?”卢元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