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一激灵,然后就各种委屈,嘤嘤嘤的开始哭。
“哭……丑……藕……”
九如指着他,表情嫌弃,小嘴一张,竟然吐出三个字来。虽然不是词语,发音也不标准,但不像普通婴孩那般哇啦哇啦,连自己都不知道说啥。
她有明确的意思表达,更神奇的是,长生也听懂了,立时一收,翻个身不想理。
“呀呀!”
九如pia的又压在他身上,明目张胆的开始欺负,“丑……藕……丑……”
白萝卜一瞧,连忙过去拉架,先把长生拖出来,正想拽九如时,只觉身子一仰——那家伙改变目标,又pia的一扑。
“唔……香香……”
九如近距离闻着人参精,露出跟小姑姑一样的表情包,哎哟,这个吊!这个吊!
没张几颗牙的嘴巴张开,噗哧就啃在白萝卜的胳膊上。白萝卜倒是不疼不痒,只苦于不能讲话,又不能使力,一时竟挣扎不起。
顾玙进门时,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啧!
身为一个在乡下长大,然后去大城市念书,只谈过一次恋爱,性经验丰富,无亲无故,靠倒腾点玉米、茶叶蛋糊口的朴实青年,他敢发誓,真没想过自己当爹会是什么状况。
所以他看到自己的孩子淘气,心情总是很复杂,尤其还是这样的孩子。
“怎么又在欺负人?”
顾玙双手架着她的尕酒窝,像拎袋小米似的把女儿抱起来,视线齐平,四目相对,有种很古怪的滑稽感。
“你刚才是不是说话了?”他问。
“……”
“我在外面都听到了,你肯定说话了。”
“……”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我在的时候怎么不说?”
“……”
嗯?
顾玙沉吟片刻,忽道:“今天晚上没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