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作为嫡幼子,有单独的一个院落,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另有书房和静室,还有一间专门的小厨房。
四个新人自去收拾,青芽则跟着顾玙进屋。虽说山中遇袭后,七少爷就像变了个人,一夜间懂事了不少,但以往恶名太盛,她自是惴惴难安。
卧房很大,分里外间,里面雕花大床,外面贴帘子放着一张长榻——这是丫鬟陪夜用的。主子半夜醒来要喝水啊,尿尿啊,啪啪啪啊,诶,都得满足。
当然在某些人家,比如那个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的地方……骄奢成风,**成性,丫鬟时常在床上陪夜的。
“少爷,您叫我有什么吩咐?”
青芽虽细致灵巧,但毕竟是家生子,主仆观念根深蒂固,已经做好了被一根橡皮筋乱捅的准备。
“哦,有几件事与你说说。”
顾玙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她,开口道:“我这人不喜俗务,我会让母亲给你一等大丫鬟的份例,但你得替我把好院子。
第一,书房和静室只许你进去收拾,旁人若进,发现一次杖十,发现两次逐出府内,你与其同罚。
第二,从明日起,我会卯时一刻起床,无需你照料,我自去修习。你在辰时备好早饭,另烹一壶紫笋。白天你们随意,戌时后我仍会修习,院中不得嬉闹喧嚷,有犯者同上严惩。
第三,我以后会偶尔闭关,母亲来问,你如实告知便是。三餐照做,放在静室门口……”
青芽起初还很紧张,结果越听越古怪,七少爷一条条一项项,给她摆的明明白白,甚至精细到每日洗澡的时辰。
“总之,那四人交给你管理,院中事务也交由你照看,但出了事,我也唯你是问!懂了么?”
“懂了!”
青芽连忙点头,又怕对方不信,道:“我都记下了,给您重复一遍么?”
“不用,你是我亲手挑的,自然信得过。”
顾玙摆摆手,道:“好了,我一会便去修习,这里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