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元的使者被一群歪瓜裂枣的怪物围住,却毫不显胆怯,道:“国主只给了七日时间,我来此花了六日,你们还有一天可以考虑。”
“你!”
一位长老怒极前,被巫祖喝退。
“使者请先去歇息,容我们思量思量。”
巫祖请使者下去,旁人百般不解,问:“您一直说启元狼子野心,不可亲近,为何现在心意动摇?”
“我也是没办法。”
巫祖的身形愈发伛偻,本是半张美颜半张烂脸,在受到朗达、丹甘化巫失败,阴土对自身的反噬之后,精气大损,仅靠着一口气还在支撑。
“自燕舟出关以来,我便连番占卜,方知天命如此。若强行开战,我南疆才是自取灭亡!”
“但孩儿们不会答应的,结怨数百年,他们不可能向北人投降!”
南疆的阶级划分非常严重,但当下层的意愿可以达成一致时,领导者也不得不重视问题。
巫祖也深知这点,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只拄着拐杖缓缓离去。
……
“国主限你们七日内……”
“来人,割了他的舌头!”
“你,你们……”
“再挖了他的眼睛,给我吊在帐外!”
“啊!”
启元使者话还没说完,被一群大汉蹂躏的欲仙欲死,像块破布一样被挂在大帐外那根高高的旗杆。
“儿郎们!”
托娅骑着驳兽一跃而出,举起方天画斧,对着连绵无际的草原和漫山的兵马牛羊,“启元要我投降,你们答应么?”
“不答应!”
“滚出草原!”
“西荒永不为奴!”
“……”
站在角落,默默看着这一切的陆玄英,不禁心暗叹,又最后瞧了托娅一眼。
老实说,跟托娅在一起的日子非常刺姬,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顾玙和邵乐根本没回草原,只是传来口信,让她带着众人转移,以避战『乱』。
草原对启元,无异于以卵击石,怎么帮都无济于事。
所以他们眼下要做的,便是尽快晋升天人。即便这是场游戏,但顾玙也心痛啊,托娅极可能是他的媳『妇』儿、小肥皂或大闺女,可惜没办法。
俗话说得好啊,苟利飞升生死以,因祸福避趋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