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北近江霸主浅井亮政此时正目光呆滞的坐在庭院中,看着身旁不时飘过的樱花,浅井亮政心里难受极了。
之前坐在这里,浅井亮政是主人。
而今坐在这里,确是俘虏。
时过境迁,这样的身份转换让浅井亮政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
“一人一茶独自赏花,备前守好雅致!”
京极高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浅井亮政的身后。
浅井亮政面无表情的尝了尝杯中的茶水,然后说道:“战败的滋味真的很苦啊。”
“此败,非战之过也!”京极高政来到浅井亮政的对面坐了下来,“备前守实乃人杰,奈何天命在我,这是不争的事实。”
“该死的一向一揆!”
“若非爆发了一向一揆,本家又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在浅井亮政看来,自己这次败给京极高政,不是自己指挥失误,也不是浅井家实力不如,而是运气差了点。
一方面,一向一揆爆发,让浅井家内部一片混乱,以至于被京极家有机可乘。
另外一方面,浅井家的大腿朝仓家未能参战,让京极家抄底成功。
去年加贺国爆发了“大小一揆”,朝仓家应畠山家之邀出阵加贺。当时总大将朝仓宗滴率军在手取川与畠山家击破了一揆势,但是本愿寺方面很快发起了反击,在津幡之战击败了畠山朝仓联军,畠山家俊败死,朝仓家不得不撤退。
此战后,本愿寺在加贺地区取得了决定性的控制权。
这次一向一揆爆发,加贺、越前等地自然也是重灾区,朝仓家也被迫与一向一揆交战,根本无力支援浅井家。
所以在浅井亮政看来,自己战败的锅应该由本愿寺方面来背。
“所谓成王败寇,本家胜了而备前守败了,这是事实。”
浅井亮政抬起头一脸愤恨的看着京极高政道“左京进这是来羞辱本家的吗?”
“不不不,在下是特地来告诉备前守一个好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