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汤王轻易是不会显露法身的，更不会对后辈子孙轻易表露情绪，成汤王只关心殷商血脉能否延续，这也是他留在洪荒上唯一的念想。

而眼前这个大逆不道的子孙，竟然口口声声说人王并非一家一姓之人王，这绝对是颠覆性的。

若是面前的子受当真如此想，也如此做，那么他的威望必然超过成汤王，甚至远在夏禹之上，成为比肩三皇的人族皇者。

“帝辛，人牲并非不可替代，殉葬，活人祭也并非不能废除，但汝空口白牙就想改变这一切，是不是需要有所交待。”

成汤王的目光复杂，更隐隐露出不怒自威之势，帝辛在他强大鬼神面前，也不由心有余悸。

成汤王的意思很明显了，替代可以，但需要帝辛有所交待。

“成汤先祖的意思，是需要子受如何交待？”

“祖庙不可废巫祝，祭祀还需要他们。”

“可！”

帝辛看着面前的成汤王，点了点头。

大巫祝现在身死，十巫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巫咸，只要他不犯浑，保他巫祝一脉的生存，也未尝不可。

“祖庙缺少人牲祭品，但祭祀不能停，需专人供奉，人族还要四时供奉，不能阻止人族进入！”

“可！”

这个条件帝辛很快答应了下来，享受人族香火，本就是这些鬼神的生存之道。

“人王每年需固定日子，带领满朝文武祭祀于鬼神，以保证祭祀不断！”

“可！”

帝辛既然改变了鬼神供奉，仅仅亲自祭拜，这种代价还负担的起。

“这三点人王既然答应了，那么自此废除人牲！天地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