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去追!那个姓周的应该还没走!”也不晓得谁喊了一声。一大群人向村口追了过去。
罗广福感激地向罗保林讲道:“保林哥,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五千块钱,我就把床给卖了。”
“那也不见得。”罗保林摇摇头,“这床这么大,他们就是买下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够拿起走的。说不定你自己也能够回过神来了。”
“那不一样。这个姓周的不是善男信女,他要是付了钱,想从他手里拿回来,只怕没这么容易。”罗广福看出来这个周庆虎不是个简单货色。
“长平,你怎么不追过去呢?”罗保林见罗长平手里拿着几张钞票无动于衷地看着村里人追赶周老板的身影。
“我追个屁。别人的碗我不晓得,我家的碗我还能不晓得?我卖掉的那几个碗都是我手里置办的。当年我们家分家的时候,我跟我爹娘到镇上买了几个新碗。我婆娘当时就讲,这碗跟人一样,不能分开。分开了就不吉利。分老碗的就全部分老碗,分新碗的就全部分新碗。结果后来新碗全部被我家分到了。村里人都讲我婆娘狡猾。我现在恨不得抽她两巴掌。刚才老二卖了七个碗,全都是老碗,好几百。”罗长平说道。
“你哪里晓得你家的碗就没有一个老碗呢?”罗广福问道。
“我婆娘怕碗给混起来了,拿回家之后,来了一个刻碗的,她就让刻碗的在碗底克了一个平字。这个刻碗的手艺好,刻上去的字,一个都没掉色。现在还能看清楚。”罗长平笑道。
“那周老板怎么肯出五十块钱一个买你两个碗呢?”罗广福不解地问道。
“还不是托你的福?他就是想买你家的床,在我这里买碗下套子。我刚开始还没搞明白,一听说去你家看床,就明白了。不过你家的那张老床,还真值钱。周老板都肯出一万块钱。也不晓得这床真的值多少。以后看你们两口子还敢在这床上打滚么!这是一万块钱一个的滚啊。”罗长平走到罗广福家里,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