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最近就老是说被老道士师父打了,也不知道他那是个什么样的师父。怎么总是打咱们家宝崽啊?”刘荞叶每次听崽崽说被老道士打了,就算是在梦里,也觉得很心疼。自己是连根手指都舍不得碰啊。
张有平噗嗤一笑,“做梦的事情也作数啊?”
张有平推开后门,朝外面喊了一声,“宝崽,在哪呢?”
“我在这里坐射水枪哩。”张叫花从树丛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节竹筒,向张有平挥了挥手。
“你先回来,待会爹给你做一个更好的。”张有平招了招手。
张叫花立即跑了回来,“爹,你可不许骗我。”
“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张有平笑了笑,然后问道,“宝崽,你师父就没有教你化能够消炎止痛的水?”
“有啊。开刀接骨止痛水就是可以啊。爹你不是喝过么?”张叫花想都没想随口说了出来,这些符咒张叫花记下来的时候不知道吃过多少板子,早已经是刻骨铭心了。这种棍棒教育也不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那你给我再化一碗开刀接骨止痛水,你世才叔伤口发炎了,现在发了高烧。又没办法送到医院去,就只能看你化的水管不管用了。”张有平如果是实在不忍心看着平时跟自己关系不错的张世才就这样受苦,也不想让自己儿子化水。这样的事情,迟早是纸包不住火的。一旦让村里人知道自家崽入梅山,以后会怎么样,张有平想也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