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标听到了身后的痛呼之声,心道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回头看了一眼,路上除了那捆柴火,什么都没有。哎呀!果然有脏东西追啊。脚下不由得加快了几分,气喘吁吁地冲进了院子。
刘同茂与罗冬珍两口子还没有睡,见刘标如此狼狈的跑回来,连忙站起来询问。
“标子,你怎么跑这么急啊?”刘同茂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杨家坝回来,一路上都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背后跟着,刚才我把一捆柴打横在路上,那东西踢到了摔了一觉,我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什么都没看到。今天晚上只怕是碰到脏东西了。”刘标面色苍白,今天晚上被吓坏了。
“早知道就让你姐弟陪你一起过去。明天早上让叫花给你看一下,可别落下什么问题次次才好。”刘同茂面带忧色。家里究竟是怎么了,孙子才好,儿子又差点出毛病了。
这个时候,水田里伸出一只收,满是淤泥,水滴不停的往下滴落,煞是可怕,然后一个满身淤泥的人从水田里钻了出来。自然就是郭道桂。郭道桂为了把自己弄得像个道士,留着长发,头上扎了一个发髻。现在落到了水里,从头到脚全部湿透了,批头散发的样子不像是一个道士,反倒像是一个癫子。
“球日的刘标!我跟你没完!”郭道桂没办法去刘标家打探情况了,再不回去换一身衣服,估计明天一早就得去三角坪赤脚医生谢大田家里去打屁股针了。郭道桂作为一个准梅山水师,跑过去打针,太损毁他的梅山水师身份。
郭道桂那个恨啊,骂那一句,完全是竭斯底里喊出来的,喊得是那个哀怨,喊得是那么一个千回万转。声音在风水桥不停地回荡。在寂静夜晚的乡村里,声音是如此的让人心生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