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受到过度的刺激,所以你才会保护性地选择遗忘那一切……”
昏暗的房间内,幕布上的“影片”还是播放着,罗斯将军的话也不算响亮,但透过那忽明忽暗的光,罗斯看到布鲁斯的脸上,不知何时早已是泪如雨下。
或许是终于看到了儿时自己的画面,或许是听到了自己生生父亲的疯狂,亦或是又再次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名字,并且得知她曾为了保护自己付出生命……
总之,静静躺在床上,只是侧头盯着幕布上影片内容的布鲁斯,就那般任凭泪水、鼻涕宣泄着,却只是死死盯着胶片画面,仿佛那过往时光记录下的镜头,便是他此刻唯一在乎的一切。
看到对方的表现,罗斯深深叹了一口气,却是起身说道:“行了,你想看就先看着吧,如果看完这些你还是不想知道更多、不想活下去的话……我也不拦着你了,随你的便。”
而就在罗斯将军即将开门离去时,手搭在门把手上的他却是忽而站住了道:“布鲁斯……你知道一直以来,我为什么都很讨厌你,都不答应贝蒂和你在一起么?
因为那次大卫的疯狂行动下,死去的远远不止伊迪斯一位母亲!
贝蒂和她妈妈,当时……也在基地里……
说实话,当我第一次从贝蒂口中听说到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就曾向上帝祈祷过,说是谁都可以,一定不能是当初那个孩子……
然而或许真就是命运在捉弄我们吧?
贝蒂那傻孩子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和她杀母仇人的孩子在一起?
布鲁斯,这一切我都没跟贝蒂说过,她也不太记得那时候的事了……但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面对你呢?如果你是我,你又会怎么选?”
说完,罗斯将军再没有回头,而是径直离开了布鲁斯的监室。
光亮在昏暗的房间里乍明乍灭,待到大门再度关上,便又只剩老式投影机映射在幕布上的光亮。
而相比先前的古井无波,布鲁斯的眼睛里再度开始浮现挣扎、痛苦、向往等神色……
罗斯将军的“刺激疗法”似乎是真的奏效了。
在布鲁斯一连看了几天的录像,几乎将罗斯将军搬出来的盒装胶片都看完了,甚至布鲁斯确实在其中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后,他才终于信了罗斯的那些说辞。
虽然此时他依旧没有任何关于那段幼年时的记忆,但那孩子的眉眼间确实是自己的模样——毕竟后来养父母家里,也是有布鲁斯稍大一些的照片的,两相对比,确实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