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一次,又一次,伴随着汤水的热度和冲击的力度反复几次之后,鲍鱼那道十字花里面都浸透了高汤的鲜气,此时再转成小火慢慢煨煮一会儿。
在厨房外潘安已经第三次路过了,闻着厨房里传出的气味,她的“吃意”已经蠢蠢欲动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潘宁把一个摆着大深盘和一个汤匙的托盘步伐沉稳地端到了潘安的面前。
七八枚切成十字花的大鲍鱼上撒了一点香菜末,奶白色的汤底映着绿色的盘子,像是绿翡翠里镶着一块昆山玉。
黄色的菌类,绿色的豌豆,粉白色的鸡肉脯,还有颜色淡黄的鲍鱼。
看起来清清淡淡好像只是随便煮煮的东西。
真吃起来才明白什么叫做东西全在味道里。
鲜美的味道超过了任何一种食材能够达到的极致,唯有最用心的调弄才能让它们融和的如此浑然天成。
从汤到料,每一口都是让人舒坦到毛孔的鲜香润滑,又超越了这些美好的形容,又似乎是给这些形容做着最精辟的注解。
潘安尝了一口,觉得自己真的是找不出任何的毛病,从器皿,到配色,从香气到味道,单一的色香味和融合在一起的完整度都到了一个完美的境界。
“嗯……不错……就是香菜有点粗。”挑来挑去,总要挑出点毛病才行啊。
潘宁没动勺子,看见潘安吃了一口,他立刻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拍立得相机。
“咔嚓。”
潘安口是心非举着勺子的样子和那份奶汤鲍鱼就一起定格在了照片上。
潘宁找出笔在后面认认真真地写着:“奶汤鲍鱼,姐姐说香菜有点粗。”
照片小心地放在一本封面写着“吃货的盛餐选单”的相册里。
“香菜你也写!香菜你还真写!哼,写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