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剑一身黑色衣袍轻动,边角的金色木槿花纹便好似绽放。
此时,死里逃生的袁环老老实实地在药田边站定,他只是向上瞄了一眼,看到那金色木槿花,吓得冷汗如瀑,再也不敢抬头。
不过耿剑的剑意已经温养到了一个瓶颈,眼中只剩下了听说已经把青木剑经练到第九重的怀风花。所以他只是冷漠地瞥了袁环一眼,等捕捉到天地中遗留的微弱气机后,便一眼不发地朝某个方向追了过去。
袁环一边摸着额头冷汗,一边庆幸得长吁短叹,他望向栽倒在药田里的那具尸体,一眯眼一咬牙,便如遇毒蛇般跑远了去。
他现在处境很尴尬,本就是擅自脱队,虽然有那小队长的私下承诺,但出了这档子事,他只有一个想法,快点归队,并奢望于那匆匆而过的剑修忘记了自己这个不起眼的喽啰。
不过他的奢望很快就破碎了,道路上,一个面冠如玉一身青衣的儒雅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对方虽没有穿天狩特有的官服,但当初他们来到万花谷的那一日,他站在行伍中曾看到过此人,这人还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人。
慕容星从某个方向收回目光,落到袁环血肉模糊的双手上,轻笑道:“我知道万花谷有密道,这是在别人家里,想要追上打一架,本就得看主人愿不愿意,你说是吧。”
袁环搞不清慕容星态度,下意识地向腰间摸去,紧张得喉咙发干最终也只是摸到了空荡荡的刀鞘。
得不到丝毫寄托的他一张脸顿时苍白无比,才记起自己的刀丢在了哪里,战战兢兢了一瞬,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大人饶命!”
慕容星没有赏赐一星半点的仁慈,一步就掠到了袁环的面前,手掌轻轻落在其头顶上,问道:“说吧,你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
“小人该死,我兄弟听说那片药田挺值钱的,就拉着我擅自离队……”袁环头皮刺痛发麻,就像有无数小针在刺着他的脑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慕容星此时的耐心极好,安静听完后,点头道:“你那兄弟呢?”
“他已经死了,被那女人杀死的!”
“唔,你确实该死。”
袁环吓得面无人色,将头埋得更低,结果被慕容星像捏着一只死老鼠一样,抓着头发就飞到了药田里,刚好落在苟二的尸体旁。
“你死不死就在我一念之间,现在你好好回忆下,那一大一小是从哪个方向撞见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