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因为余奇的几句话,气氛顿时变得混乱压抑起来。
第一个出声替澹台沧海解围的却是祝玉山,他不屑地扫了余奇一眼,冷声道:“我也觉得沧海长老有所包庇,你人宗这个圣子做事不择手段,伤我祝家女,要论的话,把他交出来,让我一掌毙掉再说!”
祝玉山是祝家的戒律长老,身份地位仅在家主之下,这些年因为家主闭关,算得上是祝家明面上的第一人,而其修为境界更是触摸到了长生的门槛,完全不是余奇这种长老可以比拟,这种看似不顾规矩的话一说出来,余奇刚才的无赖气质顿时收敛了许多。
见祝玉山开口,有心和祝家结交的东方阔也立刻说道:“我不再多评价道
宗这些小辈弟子,就说你余奇,你这样蛮不讲理的样子,也难怪能教出这样既胁迫外人又算计同门的圣子!”
余奇脸色阴沉得可怕,回头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折岩,心里也有些后悔,哪怕现在随便拎出一个受伤的道宗弟子恐怕都比拎出袁飞好。
想到这里,余奇嫌弃一般地将袁飞扔了回去,冷哼道:“就算袁飞行事有些偏激,但这跟他包庇木青一行人也是两回事。”
东方阔摇头笑道:“是两回事,但你要讲道理,就该按一套规矩来。你们之前明明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又拿弟子受伤说事,这不是言而无信?还是说你们道宗都觉得理所当然?”
“嘶——”
大殿内的其他人一时都对东方阔另眼相看,都说纯粹武夫的拳头厉害,但东方阔明显是嘴更胜一筹。
“好!”余奇不想再和东方阔多纠缠,看向上首一直没有开口的澹台定,行礼道:“大长老,我现在就只想求证一件事情,你们是不是通过给木青行方便的方式,让他照顾参加比赛的岛上弟子?”
澹台定注视着余奇,问道:“我们给他行了什么方便?”
余奇一愣,还是强撑着压力继续说道:“鸣神图上关于木青一行做了什么的画面极少……”
“那是因为沧海本事不济,看不透那位祭司小姐的阵法。”澹台定淡淡说道。
此话一出,澹台沧海颇为不自在地垂下了目光。
“怎么可能?”余奇声音里满是不信,“他是踏足长生的存在,而这古映荷不过才脱凡后期的境界,就算他对阵法一窍不通,但境界的差距是如此巨大。”
“差距之说从来没有一个恒定的标准,古小姐施展的阵法带着巫术的奥妙之处,沧海看不透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澹台定本以为这样解释已经足够,但见就连东方阔和苏思都面带沉吟,显然有些不信,无奈一笑,看向微生花。
微生花被大长老这么一看,就知道古映荷身上的秘密被他看穿了,这是想要她来说出来,但她把古映荷当做朋友,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秘密。
就在微生花危难之际,坐在她对面的古映秋突然出声道:“各位,实不相瞒,我妹妹已经在溪川城接受了巫族最后一位大巫的传承,她之前便是化凡巅峰,就算跌落境界,一些借助法宝施展出的手段恐怕远在现在的境界之上。”